“因因乖,先不动。”
粘腻的水声听得徐因面红耳赤,她后悔拉着谢津去看隔壁岛国那堆乱七八糟的片子了,学绘画的人熟练速写,也熟练如何摆弄人体到合适的位置。
“放松些,”谢津抚摸上徐因紧绷的大腿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,“我应该没那么差劲吧?”
徐因知道他的脾性,不理他就会越说越过分,她攥紧了厚实的毛绒床单,含糊地开口,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谢津“唔”了一声,“但这个姿势你绷得太紧了,还是侧躺着好了。”
徐因被他掐着腰换了个姿势,她趁机踹了谢津一脚,以报私仇。
谢津闷笑,“因因,你好可爱。”
神经病。
徐因在心里骂他,下一秒,谢津轻松地掰开她的双腿,重新舔舐着脆弱的花核。
甬道随着高朝的到来不自觉抽搐痉挛,温热的液体顺着微张的穴口溢出,流淌在厚实的毛毯上。
谢津欺身上来,环住徐因的肩膀,指尖在她脸颊和肩颈流连。
他在家时懒得戴美瞳掩饰,妖异的眼瞳近距离掠过着徐因红润的嘴唇,最后停留在她水汽氤氲的双眼上,笑了,“好漂亮。”
徐因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,那性器就抵在穴口慢慢插入,她的喘息变得急促,呻吟声里带了些哭腔。
谢津停下了动作,俯身把额头贴近徐因的脸颊,“不舒服了?”
徐因推了他一下,坚挺的性器从湿热的甬道中滑出,她侧身把自己埋在羽绒被里,“先等等呜、求你了……太酸了。”
谢津安抚着身下的人,嘴唇擦过她的圆润的肩膀与脊背,徐因慢慢向他转过身体,气息平复了许多。
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,使得某一瞬她错将谢津的眼睛看成了竖瞳,大脑迅速将遇到危险的信息错误地传递给身体,让她的身体在那一刻无比僵硬,异物入侵的酸涩感霎时放大数倍,难受到徐因控制不住地哭泣。
但这种话不能对谢津说,他对自己的眼睛本来就不满意,听她这么讲又会难过许久。
徐因努力抬了下身体,她靠在堆起的羽绒被中,望向谢津的眼睛,“可以了。”
谢津垂下眼帘,遮住了些瞳孔,他问:“刚刚吓到你了?”
这人心思怎么比身体还敏感?
“没有,”徐因搂着谢津的脖子,嗓音放得很柔软,“你的眼睛很漂亮啊。”
“我还没说是什么吓到你了。”
徐因:“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,凑过去亲了亲谢津的眼,“那能怎么办呢?谁让我的爱人长了一双妖怪的眼睛,我只能接受了。”
谢津睫羽微颤,除了那对怪异的瞳仁外,他的眼型格外漂亮,低落时眼尾会略垂下去一些,便显得可怜起来。
四重奏里有句话,成人的勾引有叁重套路,变成猫,变成老虎,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。
徐因觉得自己被勾引了。
湿漉漉的窄穴一寸寸吞咽下性器,直至整根没入深处,徐因被谢津笼罩在身下,她的手指半扶在谢津的手臂上,呼吸错了频率。
反复的撞击让徐因的身体被顶偏了位置,她仰躺在床上,不小心又将一个倒霉的抱枕碰掉了床下。
“啊……嗯呜、太深了、轻点……”
谢津伸手按在徐因的小腹,力道略有重,酸涩感与体内被填满的饱胀感被强行放大,徐因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的后背下压着羽绒被褥,上身被垫高许多,致使只要稍稍低头,就能清晰地看到那青筋胀起的性器在她体内进进出出,磨得穴口发红。
真的……不堪入目。
徐因逃避地抬起眼,但就算她不看,身体也诚恳地将每一处感受回报给大脑,让她明白自己此刻有多愉悦。
肉体与肉体相撞的声响连绵不绝,在这个堆满纸张与颜料的宽阔画室里,成了一支沉闷的调子。
谢津的视线落在徐因的脸上,她失神地仰望着画室复古的吊灯,眼中弥漫着一层水汽。
“因因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又不看我。”
徐因迷蒙间和他对视,那双怪异的眼睛牢牢注视着她的眉目,爱意和情欲混合,和夏日雨前闷热的气候一样,粘稠、潮热。
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太热,皮肤与皮肤贴合的部分漫起水汽,恍惚间会让人错判了季节。
谢津托着徐因的腰往上抬了些,身下的人缓慢地将目光挪在他的脸上,他心满意足地维持这个姿势一次次入到深处,听徐因失控地喊他的名字。
湿热的窄穴不受控地痉挛收缩,热而硬挺的性器凿开了宫口,徐因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她的指甲陷入谢津手臂中,抓破了皮肤。
手臂传来清晰的钝痛,谢津抚摸着徐因的头发,在她支离破碎的呻吟声里射在了里面。
厚实的浅灰色毛毯濡湿出深色,徐因被谢津并拢起双腿,搭在他的身上。
缓了许久,徐因在他怀里说:“前天洗的毯子还没干,你挑的这套毯子太厚了。”
谢津在她的肩颈胸口啄吻着,拿衣服给她披上,轻笑了一声,“被褥弄脏了更麻烦,我们添个烘干机好了。”
徐因手撑在他的身上起身,“我去洗澡,你去洗毯子,先点个外卖,我饿了。”
谢津摸到他掉在床上的手机,打开看了眼时间,“六点半了。因因,晚上出去吃好了,回来可以散散步。”
徐因穿上睡裤,纯棉的料子柔软地包裹着双腿,右边的裤脚上绣着一颗冷色调的苹果。
“都可以。”她说着。
谢津身后在她的腰上比划了一下,“快入春了,再给你做条春款的睡裙怎么样?上次挑的布料还没用完,刚好做一套出来。”
自从谢津开始对编织缝纫感兴趣,徐因贴身穿的睡衣就全部出自于他手。
谢津十分热衷于亲自去纺织品商城挑选料子,再细致地测量徐因身体的每一个数据设计打版。徐因偶尔会觉得,她的生活也像是裁剪好的料子,被密不可分地和谢津缝在一起。
以至于谢津离开这么久之后,徐因入目所及之处,仍是故人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