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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姝娅毫不客气的使唤着人,她已经不用那个女孩子在旁边干活了,完全将将军府的小少爷戏弄的团团转。
一会想吃冰的,一会想喝饮料,一会嫌弃无聊,又要让男孩子给她唱歌听。
祁珂初时还忍耐,后来实在受不了,气的差点哭出来,“你就是故意想要为难我,你怎么能这样,你太过分了。”
就算是气到极致,他也只能够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。
阮姝娅喝着男孩子为她重新泡了好几遍的果茶,眉眼弯弯,“是呀,我就是这么过分,可是怎么办呢,你父亲就喜欢我这样的。”
祁珂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,他攥着小拳头,走过去将阮姝娅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,倒在了地上,“你不配待在我的家中,也不配喝我帮你泡的茶。”
“我是不会承认你的。”祁珂恨恨的看着她,像是七窍突然通了六窍,“我要将你从我的家中赶走。”
他笃定的对阮姝娅宣战。
阮姝娅笑的快要晕过去,“小弟弟,你试试呀,看看是谁先被谁赶出去。”
祁珂白日时虽然下了决心,但他从小到大其实没有干过什么坏事,他被家人教养的很正直,于是连想到的办法都只是去向自己的父母告状。
将军不经常回到府中,整个将军府里都是阮姝娅一个人作威作福。祁珂倒是想躲着她,可阮姝娅身旁的小女孩像是嗅觉敏锐的猫,不论祁珂藏到哪,女孩子都总能够准确的将他揪出来,重新把他放回到阮姝娅的面前。
受了几天委屈,终于盼到父母回家,祁珂跑到将军的房间中憋着泪诉苦,而将军听完自己儿子这一通抱怨后,却差点没笑出来,“她是你的长辈,你应该听她的话,我是不会将她送出将军府的。”
将军懒得向祁珂解释什么,他有意在隐藏阮姝娅的身份,不想令其他人意识到女子的特别之处,而祁珂被他们养的太过单纯,让他误会了也好。
他并不觉得阮姝娅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,反而,那位女子对他的儿子态度似乎反而更特别些。
父亲这里像是被迷的晕头转向,没有理智了,祁珂失落的离开房间,只觉得父亲高大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坍塌了一角。在他的眼中,阮姝娅的身上没有任何美好的品质,他的父亲显然只是见色起意。
他落寞的走在走廊中,打算去寻找母亲。他已经是男子汉了,他应该安慰母亲,他的心中藏着自私与惶恐,即便如此,他也并不想要自己的家庭四分五裂。
像是某种命运的安排,祁珂又经过了那条走廊,他本无意去窥探阮姝娅的生活,不经意间视线却又落在了那扇窗户上。
灯光映照在人的身上,在窗上拓下了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