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竹尴尬得捶胸顿足,差点吐了半碗老血。于是她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诗,贴在了宫墙上:
“众女嫉余之蛾眉兮,谣诼谓余以善淫。”
此举掀起轩然大波,谣言却愈演愈烈。某日柳青竹陪皇后娘娘抄经书,去库房取墨,就听见一个宫女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是如何同长公主春宵一度。
柳青竹:......
短短几日,青竹美人被扒得底裤都不剩了。
不知不觉间,她手中狼毫换了个笔势,回过神来时,发觉自己已然在宣纸上落下句话:
毒妇不毒,贤后无贤,淫女非淫。
柳青竹一惊,匆忙将宣纸揉成一团,作势就要扔掉,却被一只玉手拦了。她身子逐僵,眼看着叶墨婷从她手中拿过纸团,缓缓展开。
看完,叶墨婷轻笑出声,饶有趣味地看向身前目光躲闪的青竹美人。
“如今世道,身居高位,仁慈则无以立足,女子更甚,贤后一名,实为高看。我非圣贤,人有人欲,而我亦然。至于淫女,是淫非淫,今晚便知分晓。”
语落,柳青竹心下一颤,低声问道:“娘娘何意?”
叶墨婷一笑了之,不予作答。
夜间,柳青竹翻来覆去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方才叶墨婷另有深意的笑。她惴惴不安地下了床,披上外衣,在叶墨婷到来之前出了屋子。
屋外冷风吹过,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响,值夜的宫灯在穿堂风里摇晃,像是宫墙沁出的血泪。柳青竹贴着朱漆抱柱,面前月光将青石阶劈成阴阳两界。
鞋底碾过细碎的石粒,耳边蓦地传来别样的呜咽,她脚步一顿,身侧的耳房里传出的动静更加激烈了。
柳青竹在墙根缓缓蹲下,指尖划过冰凉的墙砖,墙缝里还凝着去岁腊月的梅花冷香。她挑开了些门缝,动作轻盈。
屋内只燃了一支烛火,微弱黯淡,一张梧桐书案上,鸢鸢赤身赤裸地躺在案头,她身上伏着一个女人,香肩含着酥胸,衣裳也褪去了大半,女人低头吻她脖颈,两人身体交合出有轻微的起伏,书案随着动作发出吱呀作响。
柳青竹咽了口唾沫,不觉屏住呼吸。
“好姐姐......我不行了......”鸢鸢的身子开始发颤,声音也卷上了哭腔。
而回应她的,却是女人愈发激烈的动作,女人舔去她眼角的泪珠,哑声道:“别哭,别哭嘛......你知不知道你越哭,我越想欺负你。”
“不......”
柳青竹瞥见鸢鸢蜷起了脚趾,最后的哭喊也湮没在这场风流韵事中。
一场结束,两人的身下都是湿漉漉的一片,鸢鸢还在哭,女人扯开衣襟,把她的脑袋摁进怀里,教她含住,堵住了她微乎其微的哭泣。
女人仰起脖颈,微微喘出声,露出优美的弧线,一手揉着少女的头发,另一只手还在少女体内抽送着。
“好看吗?”
耳畔忽然传来叶墨婷清冷的嗓音,柳青竹吓了一大跳,差点喊出声,毁掉一室的旖旎。
她缓缓回过头,对上叶墨婷戏谑的神情。柳青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讪讪道:“这么晚了,娘娘还不睡吗?”
“本宫问你,好看吗?”叶墨婷重复道,凤目如一团洇湿宣纸的墨迹,冰凉得掀不起一丝涟漪。
柳青竹看了她一会,刻意避开这个问题,道:“夜已深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正准备开溜,叶墨婷蓦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,钳制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叶墨婷一手提着灯,一手拉着她,两人身影映射窗纸之上,宛如皮影戏的剪影,脚下飘动的裙尾如同女鬼无足的飘动。至深之夜,只剩两个纠缠在一起的“鬼魅”。
叶墨婷一边走一边道:“宫中女使,情欲常年不得抒发,而欲望不得宣泄,身心悄然畸变异化,故而宫中女使常常‘互相帮衬’,以助泄欲,此乃‘对食’。”
“女子情事,常为相互厮磨,仿若中央置镜,故而便有了‘磨镜’。”
叶墨婷的话语全无遗漏地灌进柳青竹的耳中,攥住手腕的力道很大,她被扯得一路踉跄,直到叶墨婷停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。
叶墨婷松开她的手,抬手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。
云飘过去了,月光洒进屋内,显照出屋内光景——竟是一室的淫具。
柳青竹怔在原地,只觉全身发寒、如坠冰窟。她腿脚有些发软,朝后撤了几步,叶墨婷却不如她的愿,扯住她的臂膀,勾出一道森寒的笑,问道:“不喜欢吗?”
月色倾倒在叶墨婷的笑容上,仿若地狱诞生的无常,有几分的阴冷,透入柳青竹的骨髓。
叶墨婷敛起笑容,冰凉的手伸入她的下摆。
“那你为什么,湿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