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具尸体还有已经烧成一个车架的皮卡就那样被随意搁在路边,直到坐到车上,邬锦都隐隐感觉他有种杀人放火的嚣张味。
她问去哪里,杨侜身上有伤,说打算原路返回依甸镇找个医生处理一下。
邬锦点点头应是。
他熟练地转着方向盘掉头,车内蔓延着沉默,邬锦找话说:“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?”
“开了辆不知道是谁的摩托车。”他目光极快地往她斜前方瞥了一眼。
邬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这才瞧到不远处有辆在树下的摩托车。
“偷车啊……”她这话出口才意识到这会说这个不太适合,他偷车还不是因为她,她随即改口关心他:“会没事吗?”
他无所谓地哼笑一声:“有没有事摩托车都带不回去了,等警察找来查失主吧。”
只能这样了,邬锦默了一会,又开口:“我不是故意自己一个人开车离开的。”
他含糊嗯了一声,关键时刻,逃命是本能,他能理解,但不代表他要说些让她减轻愧疚的话。
她琢磨着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杨侜向她看过去:“你也不像是个道德感强的人啊。道歉说再多都是发生的事,没必要。”
邬锦:“……”
一路无话。
回到镇上经过政府外面那条路时,事故现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处理,公交车残骸和尸体都不见了,道路恢复通行,但行人和车辆依旧稀少,大家都不敢出门,怕再出事。